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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尤岑死因存疑,只要尤岑是被害的,那么那封揭发平西侯府的遗书,就做不得准!

平西侯府的案子有了翻案的切入口!

这对他们定安侯府,太关键了。

“大人……”温子甫看向毕之安,声音压得很低,却颤得很厉害。

毕之安读了三遍,再抬起头看梁归仲,不解道:“这份文书是从哪里来的?

梁大人,不是我要质疑你,当年满朝为了平西侯府的案子争论不休,夏太傅为替平西侯证清白,费了多大的劲儿。

光我顺天府,他和温子谅就来了不下五次,问尤侍郎的死有没有其他可能,问各种细节。

他也去了鸿胪寺吧?

这份文书,只要他看过一眼,他肯定会到处问。

可他没有以这道勒痕来问过我。”

“夏太傅没有看过这份文书,”梁少卿叹了一口气,说,“当初负责尤大人身后事的是佟少卿,他安顿好尤大人后,也写好了文书,但不是这份。”

衙门留档是有规矩、有格式的,需得有秩序,简洁明了。

佟少卿就是以最标准的要求来写的,他写的那份,现在自然也保存在鸿胪寺中。

毕之安现在看的这份,是个叫郭泗的小吏写的。

郭泗市井出身,胆子很大。

尤岑入葬前家属亲手更衣,佟少卿与其他官员在外头等候,不可能进去看,也就郭泗不讲究,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