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归探,郭泗自己也明白这种行为不好,有胆子做,没胆子说,闭口不提。
前年,郭泗想上进了,在衙门里认了个主簿当师父,师父让他试着把他参与过的公务写写看。
郭泗不太会政务需求的那套,就照自己的方法写。
在鸿胪寺也做了七八年了,干过的公务不少,大部分因为时间久了记不住,碰到能记住的,顿时絮絮叨叨,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他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当然,这么写出来的东西,以主簿的要求是全用不上,但郭泗写的那一叠“文书”,也没有扔了,和许多用不上的草稿文书一样,放在库房角落,这一次,被隐约听说过有那么一茬的梁归仲给翻出来了。
“郭泗不懂仵作,他写这些也想不到尤侍郎的死另有可能,”梁归仲道,“那么毕大人,你如何看?”
梁归仲解释了来龙去脉,毕之安听着并无不妥。
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当年夏太傅去鸿胪寺时,郭泗没敢开口,或者说,郭泗不知道这其中关卡,不明白这条线索有用,当然就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尤家人也没有提,同样是不懂这些,更衣就是更衣,怎么会瞪大眼睛去研究各种痕迹?
夏太傅去问,他们说不出这些来,也会因为尤岑的死对平西侯府、对坚持赵家无罪的夏太傅有怨,拒绝交流。
总之,当年就是错过了这些。
不过,话说回来,此一时彼一时。
毕之安懂得朝堂事。
当年即便有这样的疑点,平西侯府墙倒众人推之下,这一条也会泯灭在其中。
反而是在现在,时隔几年后,在私运铁器曝光之后,它的重要性才能发挥出来,才是有力的。
像什么呢?
像狄察的那封一年后才自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