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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对,重点,”袁疾搓了搓手,挤出笑容,“我知道尤侍郎死前在查私运。”

霍以骁示意袁疾继续说。

袁疾道:“我记得,有一天清晨,我早早到了衙门,原以为我是头一个来的,没想到,尤侍郎已经在了。

他一脸疲惫,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书,面前还摊着几张纸,上面写写画画的。

我就瞥了一眼,没看出来内容,只知道他不是来得早,恐是一夜没回。

我就给他去泡了壶茶解乏。

尤侍郎就问我,说,工部那儿,负责南北调运的押运官里有个叫武安规的,我认不认识。

我说,打过两次交道,不算熟。

尤侍郎就交代我,下回武安规回京复命时告诉他一声,他找武安规有事。

具体是什么事儿,尤侍郎那时候没有说,我一个做下属的也没有多问。

武安规在外头跑了好几个月,中间回京了一趟,就待了一天,等我知道时,他又出发了,我就没跟尤侍郎说。

再后来,尤侍郎出事了。

这事儿我一直没有跟人提,尤大人走得突然,手上没有办完的公务一大堆,都耽搁下了。

武安规也被我抛到了脑后,直到、直到他被四公子您人赃俱获。”

袁疾说到这里,见霍以骁没有什么反应,心里越发虚了。

“四公子……”袁疾试探一般,道,“都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