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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霍以骁问,“袁大人先前怎么不说呢?武安规早在归德府死透了。”

“我胆小,我还愚笨!”袁疾忙不迭道,“要不是昨日梁大人在早朝时的那番话,我根本没有想到,尤侍郎的死很可能是因私运而起。他就只跟我提过一次武安规,还就是让带个话,我真没有想明白来龙去脉。等我想清楚了,我就挣扎着挣扎着,来找四公子您了。”

“袁大人,”霍以骁直视着袁疾,沉声道,“你看,你都不知道尤侍郎找武安规要做什么,你这佐证连一面之词都算不上。梁大人手上,好歹还有郭泗那唠唠叨叨的文书。”

袁疾一听,后脖颈一凉。

四公子是在说,他的这些货,不够上乘,没有用处。

霍以骁又道:“袁大人也就是欺负尤侍郎死了不会说话,他当初有没有交代过你,你乱编就行了。只是,皇上要办沈家,三司、顺天府彻查案子,不缺乱编乱造的证据。”

袁疾的心沉到了水底。

他被四公子看穿了。

他就是乱编乱造的!

今儿苦思冥想了一天,编了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过程,可就是太天衣无缝了,两个当事人,尤侍郎已死,他一张嘴皮子说破了,都没人能质疑他说谎,而他也不能证明真有其事。

“我……”袁疾急得额头冒汗。

他要怎么圆这个谎?

他该说些什么,才能“证明”尤侍郎从未质疑过平西侯?

只有对平西侯府翻案有用的线索,才是四公子眼中有价值的、可以做买卖的。

袁疾想不出来。

黄卜庆以前还嘲讽过他,说他为三殿下、四公子的观政而心虚,莫不是狄察干的那些破事儿,他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