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每个做买卖的,都和邝诉这样,衙门省事,百姓也高兴。
宋秩洋洋洒洒夸了邝诉有一张纸,然后,在这张纸的末端,话锋一转。
依宋秩的说法,旁人来问,他就说这些了,但问的人是霍以骁夫妇,大抵是霍大人要问,那他就再多说几句。
宋秩与邝诉相交,自然研究过这商人的发家史。
邝诉能有今日,他背后靠着的是沈家。
这倒不是宋秩污他,而是,邝诉与他的往来,本身就带着几分目的。
邝诉曾试探着与宋秩提过,让他顺从沈家,如此才能在官途上更进一步。
宋秩珍惜自己的乌纱帽,他在归德府当头头当得挺开心的,根本不愿意掺合皇上与沈家之间的那点儿事,就当没听懂,含糊应付了。
这状况,宋秩这些年一直咽在肚子里,也就是沈家倒了,他现在能够说出来了。
信上还写了,邝诉前几个月把家眷都迁到了京郊,因为他老母病了,京郊一镇子里有个擅长医治这病的老大夫,他无法把人请去归德府,干脆一家都搬来。
看完后,温宴把信折好,收到信封里。
邝诉的主子是沈家,那他娶盏儿的因由就不得不让人多思量思量了。
温宴思量了一番,寻了邢嬷嬷商议。
两人敲定了说辞,当日下午,邢妈妈和阿贵一块,往邝诉住的镇子里去。
小镇子这地方,找人相对容易些。
阿贵一个生脸人,进了几家医馆,自诉家中老娘岁数大了,缠绵病榻,打听是否有出名的老大夫,银子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