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有这样的能力,又真心实意与自家说话,赵太保夫人自然就觉得交谈甚欢。
见人说话,当真是一门学问。
赵太保夫人自认修行不错,却也对侯夫人佩服极了。
当然,最让人高兴的是温慧。
“我原也听人提过,只当是小孩儿耍玩,有趣是有趣,却没当一回事,”赵太保夫人一面往里走,一面与赵魏氏道,“今天一了解,不得了,从想法到手艺,不输那些成衣铺子。能把闺中消遣玩意儿做出门道来,侯府的姑娘,很有意思。”
“您说的是,”赵魏氏弯着眼直笑,“从长辈来看,全是消遣,但多少好的点子,都是从消遣里得出来的。我听您这么说,也生出兴趣来了。”
“子昀不是与侯府公子切磋学问嘛,”赵太保夫人道,“下次有机会,也请他家妹妹们一块来,我挺喜欢那两个姑娘的。”
赵太保夫人是真的觉得她们有意思。
没有那么板正,全是活泼劲儿,跟她们说会儿话,整个人都跟着轻松起来。
也难怪定安侯夫人在起起落落后,情绪上还挺好。
家里有这几个活宝,可比什么长生药都好使。
赵太保夫人在儿媳跟前夸过了,待赵太保回府,又夸了一通。
赵太保失笑摇头:“我见你欢欣,还当是与侯夫人顺利谈妥了,哪知道你在乐呵人家孙女。”
“我听侯夫人意思,倒也不是回绝,”赵太保夫人道,“只是突然听我提起来,多少得考量考量,毕竟是这么大的事儿。”
赵太保深以为然。
确实得深思熟虑。
四公子那儿亦是如此,他前些天劝了一回,明儿再劝劝,不说让四公子答应,起码,能摸清楚四公子的想法。
“皇上给我出了个难题啊!”赵太保叹道。
当然,他领朝廷俸禄,本就是替皇上解难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