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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简简单单的事儿,底下官员按部就班能完成的,又何须他来做。

三公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

另一厢,桂老夫人的确是深思又深思。

若是在猜到内情之前,桂老夫人不希望四公子记在嫡母名下。

皇子妃名下的亲王,待遇比不知道哪位娘娘生的亲王,高了一大截吗?

并没有。

倒是风险大了无数倍。

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的事儿,谁做谁傻。

可现在,状况不一样了。

那位皇子妃,本就是四公子的亲生母亲,且皇上有意让四公子承继大统。

亲王和君王,这其中的好处,多得去了。

桂老夫人万般乐意促成此事,只是其中弯弯绕绕的各种关卡,看来还得一一敲开、打通。

思及此处,桂老夫人让青珠备好纸笔,写了一张字条。

她不放心让人转述,也没打算让人送一趟大丰街,就等着黑檀儿来喝鱼汤,让温慧把装着字条的小竹节系在黑猫的脖子上。

见黑檀儿天天爪子,跃出了高墙,桂老夫人抚掌一笑。

万无一失。

这世上,就没有比黑檀儿更靠得住的信使了。

不久后,温宴从黑檀儿的脖子上解下了竹节。

纸条就这么宽、这么长,写不下多少内容,就提了个大致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