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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康伯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又倒着酒喝了。

郁薇是无法回避的话题。

可很多话,惠康伯又说不了。

很难说,就跟他今夜在御书房里回话一样,难以开口。

他总不能说,当日若没有怀上你四公子,假死脱身的阿薇不需要顾及腹中胎儿,她能单骑快马往西边跑,她兴许能甩开追兵,也不用被水情所困,她可以冲出西关、抵达牙城。

她兴许最后,会活下来。

可他不能这么说的。

这对渴望了母亲二十年的四公子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四公子太敏锐了,事后想一想,就会想到这一些的。

惠康伯得把他拧一拧。

只是他一介武夫、一个粗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霍以骁抬起眼皮子,看着惠康伯。

他听出来了,也明白伯爷的好意,道:“她若泉下有知,这么多年,生气定比高兴多,我干过的混账事儿还真不少。”

惠康伯一口酒险些噎着。

三更时,霍以骁起身告辞。

徐其则送他离开。

刚才书房里的对话,惠康伯和霍以骁都没有瞒着他的意思,他虽不在书房里,但站在外头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此刻,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