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帧对宋秩摇了摇头:“宋大人,我们不仅不能拒,还得答应年百戈。”
“为什么?”宋秩冲口而出,而后,看着戴天帧认真的目光,他倏地反应过来,小声道,“你这是要下套?”
戴天帧颔首:“大殿下既然生了那等心思,若宁陵县走不通,势必会在他处下手。
许是归德府之外,又许是府内其他县,我们失去了现成的饵,可就被动了。
您也知道,我与殿下的妻舅是师兄弟,与殿下亦很熟悉,我说什么也得护住殿下,事关师兄弟,也事关我前程。
大人您即便不在意从龙之功,但也一定不想看到殿下出事吧?”
宋秩当然不想。
甭管那几声“贤侄”有要么得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在殿下与夫人跟前,多少是有几分薄面的。
换作其他殿下占了先机,人家未必知道他宋秩长什么模样。
为将来仕途,宋秩自然希望这位殿下顺顺利利。
殿下在其他州府出事,他宋秩不会倒霉,但“顺利”没了;若是运气再差点,在归德府出的问题,他也没有什么将来了。
既如此,该如戴天帧所言,假意让年百戈成事。
他们只要盯着宁陵县,弄清楚大殿下要年百戈做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之后,把年百戈交到京里,皇上自会处理两个儿子之间的事端。
话又说回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