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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秩夹了块羊肉,咀嚼了两下:“羊肉不错,这年百戈……”

话没有说透,但宋秩和戴天帧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年百戈恐怕是不知内情的。

也不知道他那个做朱茂亲随的表侄儿是怎么跟他说的,年百戈只知道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年百戈没有害殿下的想法,也不想在宁陵县生什么事儿,因为,年百戈太坦荡了。

无论戴天帧和宋秩说什么,他脸红归脸红,却没有半分心虚。

签名画押时,手都很稳。

以宋秩对年百戈的了解,这人绝对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能在知道自己的驿馆要出事的前提下,还能在他们两人面前说得这么有条理。

“他被瞒了。”宋秩道。

戴天帧颔首:“也不奇怪,那等掉脑袋的事儿,大殿下也不会轻易走漏风声。”

朱茂要年百戈做的,就是让仪仗从宁陵县过。

既如此,哪里需要让他知道后头那些要命的内情?

年百戈知道得越多,越容易出状况。

现在这样,若不是戴天帧已然知道朱茂要兴事,便是看出年百戈的主动反常,也寻不到多余的线索。

年百戈之后做的每一件事,肯定都是“好好招待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