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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讲究堂上肃穆,连腌菜都没有配。

厨子跪在堂上,整个人奄奄的。

出了这样的事儿,别说年百戈怕得要死,厨子更是觉得脑袋挂不住了。

宋秩问道:“那碗甜汤是怎么一回事?但凡喝了的都睡死了。拿回衙门里的那些剩余甜汤,狗喝了狗睡,人喝了人睡。”

厨子答道:“大人,先前有客人夸了小人的手艺,说这碗甜汤下肚,夜里睡得很香。

驿丞一心想把驿馆做起来,就决定把这甜汤添到日供里,每晚给客人们上。

驿馆里需要,小人就熬汤。

小人知道自己有错,因为熬汤耗时长,厨房里又热,小人收拾好其他事情之后,就会去大堂里坐会儿,等火候差不多了再回去。

想来,也就是走开的这点时间,让那歹人找到了机会。”

宋秩听了,摸着胡子道:“看不出来,你一个厨子,说话还挺有章法?”

厨子垂着肩,道:“小人祖上在旧都开过酒肆,小人那时候十岁不到,就帮忙送菜、跑堂,与客人们说话多,嘴皮子还算麻溜儿。

后来,祖父病故,酒肆开不下去,就回了宁陵老家。

父亲在几家客栈、酒馆当厨子谋生,小人跟着学了点手艺,等能自立了,寻了驿馆做饭的差事。

之前,驿丞一直躲闲混日子,小人赚得也少,本想着,做完今年清明、给祖父祭扫之后,小人就去临安、京城闯闯,不在他这里做了,但驿丞突然积极起来。

能接待殿下,对小人也是个机会,无论是留下来,还是以后去外头,别人一听小人做菜给殿下吃过,活儿都好找。

小人真的很用心,就是、就是离了灶头……

小人还是修行不到位!不该离的、不该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