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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秩听他一番话,来龙去脉,倒也清晰。

他继续往下问:“那年驿丞的表侄儿,你可有印象?”

“有,”厨子忙不迭点头,“也是早上拆穿了他的把戏之后,小人才想起来的。

就五六天前,有个二十出头的娘子住在驿馆里。

她说她男人在永平府底下一驿馆当驿丞,她去投奔,在我们这儿住了两天歇一歇。

驿丞私下还和小人嘀咕,说这娘子好生奇怪,年纪轻轻出远门,也不带人,真是胆大。

可那毕竟是客人的事,她文书路引都全,没有把客人赶出去的理。

那天,她也夸了甜汤好,还来问小人,都放些什么料、怎么熬,等她寻到她男人,驿馆里也能做一做。

小人就告诉她了,只是,她是女客,小人遇着她也不能盯着她看,只有个大概印象。

今早那歹人露出真面目,小人看了又看,可能就是他。

他之前过来弄清楚了驿馆的状况,知道小的大概什么时候会走开,酒窖又在哪儿。

昨晚又扮作驿卒,来做凶事。”

宋秩听完,看了眼戴天帧。

戴天帧会意,又去再问年百戈。

问完了,他与宋秩道:“这么提起来,年百戈也有印象,确有这么一位女客。

因着是孤身住店,年百戈的妻子帮着张罗的。

据他妻子回忆,可能真是至晋。”

年百戈的表侄儿,又是长住京城,年妻总共没有见过几次,更不会想到,面前的小娘子是男人假扮的,因此,彼时压根没有想到那一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