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一瞬不瞬看着他。
骁爷身量颀长,太子朝服衬着,便有了几分沉稳。
虽然,她与温慧逗趣,惯常把自家二姐夫称为“第一俊”,但在温宴心里,还是骁爷最最得她眼缘。
此时,骁爷的眉头皱着,眼中情绪不重,但温宴还是能分辨出里面的关心与紧张。
温宴冲霍以骁笑了笑。
霍以骁走到床边,嬷嬷们赶紧让了地方,请他落下。
“现在还好,”温宴轻声道,“没有那么痛。”
霍以骁低低应了声,拿帕子替她按了按额头。
温宴道:“别家妇人生孩子时都是什么样的?我想想,我前一回遇到生产,还是我娘生章哥儿……”
霍以骁没有让温宴继续往下说,转头吩咐岁娘:“去取早膳来,太子妃既有精神,还是多吃两口吧。”
岁娘应下,匆匆去了。
霍以骁起身,往外头走。
温宴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声,就把眼皮子阖上,养起了神。
出了大殿,霍以骁拐个弯绕去了小厨房。
里头也忙碌着,不止温着早膳,也忙着烧水,以备产妇所需。
霍以骁让人从笼屉里拿了两馒头,交代岁娘道:“我上早朝去,下朝之后,应是在千步廊,有什么状况就赶紧使人来找我。”
说完,也不等岁娘应,霍以骁一面咬馒头、一面出了小厨房,往漱玉宫外去。
霍以骁看得清楚。
阿宴知道他担心什么,又忐忑什么。
他若留在屋里,温宴哪怕再不想说话,也会小嘴巴巴个不停。
生产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