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送沈樱的是一幅刺绣挂画,绣的是一对儿蓝羽喜鹊站在挂着红石榴果的树枝上,其中一颗石榴破了一块儿壳儿,露出里面一颗颗饱满如红宝石的的籽儿,寓意着夫妻恩爱,多子多福。
沈樱当着母亲、兄长的面展开的挂画,看完小脸刷得红了。
柳氏仔细端详这挂画,越看越惋惜,阿娇多好啊,人美心善手巧,对儿子、女儿也好,倘若阿娇没有坏了身子,儿子也早找到了香云,两人再续前缘,谁都没了遗憾。
“快收起来吧,好好收着。”柳氏嘱咐女儿道。
沈樱点头,也许以后兄长还会娶妻,但在沈樱心里,阿娇始终都是她的嫂子,最好的嫂子。
婚期越来越近,赵家众人都很忙,到了初十这日,赵家一早便开门迎客。
赵宴平邀请的大理寺同僚,宅子左右由柳氏新结交的街坊,恩师卢太公一家,一共凑了六张桌,简单又不失热闹。
吉时一到,谢郢便带着迎亲队伍登门了。
赵宴平将蒙着盖头的妹妹背上花轿,轿门关上,赵宴平走到一身喜袍的谢郢面前,什么都没说,只重重地捏了一把谢郢的肩膀,疼得谢郢险些咧嘴。
谢郢明白赵宴平的意思,已经丢了一个命苦的妹妹,赵宴平肯定会希望小妹妹一生顺遂。
“大哥放心,我便是自己吃苦,也不会让小樱在我身边受任何委屈。”谢郢目光坚定地道。
赵宴平负手而立,看着他翻身上马,带走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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