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理。”艳儿眼中逝过一抹厉色,“我们一家,不是那种任人践踏欺负的!宁可鱼死网破,也不要受这些窝囊气!”
……
锦官驿街,刘宅。
西花厅,刘妈妈和女儿采菱对坐在紫檀木雕富贵海棠罗汉床上。
刘妈妈在家时的衣服首饰和在颜宅做内宅管家的朴素打扮是完全不同。
头上插的是寿字头羊脂玉簪子,穿着秋香色葫芦双福对襟褙子,下着湖蓝色暗花攒心菊马面裙,正拿着小锤子砸山核桃,细细挑出核桃仁,搁在黑漆雕海棠花食盒里。
女儿采菱正在绣手帕,穿着月白中衣,淡紫色压花锦缎比甲,月白色百褶裙,裙摆下方还饰着织金裙襕,发髻上的黄金点翠流苏凤钗随着头部的动作摆动。
她虚岁十三岁,正是“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时候,眉眼身体已经长开了,不出两年,必然是个美人。
“哎哟。”采菱低声痛呼,绣花针扎到了食指。
刘妈妈吮了吮女儿的手指头,止了血。将食盒推到采菱面前。
“痛死了。”采菱撒娇似的往母亲怀里钻,“娘喂我吃。”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采菱转过身来,见母亲直愣愣的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