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日子也从五月初夏,进入了炎热的八月仲夏。
已经引来了村民的关注,楚凌霄也不好再显露出破绽,一条渔船做得就十分缓慢。
一刀一凿之下,楚凌霄还真就慢慢从这样平凡的慢节奏生活中找到了乐趣,也就做什么事都不急了。
然而阿念却觉得这种不着急很坑崽,因为他砍那棵被便宜爹指定要砍的那棵树,一砍就是两个多月。
阿念整个人都要枯了,便宜爹却一点都不着急,还十分“善良”地劝慰他别着急,慢慢来。
阿念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看着娘亲对便宜爹露出温柔地笑。
他知道,这是娘又又又又一次被便宜爹展露出来的慈父宽容所感动,那眼神里,既有柔情,又有欣慰。
攥紧了手中的斧头,阿念默默转身,往腰上绑好便宜爹给他编的药框,背负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沉重离去了。
以前只有娘被便宜爹虚伪的外表给骗了,现在,整个村,甚至隔壁村,隔壁隔壁村,都盛传起了便宜爹大好人的名声。
阿念觉得,有时候拥有一颗聪明又清醒的脑袋,也是一种负担。
阿念不知道的是,被他定义为最受便宜爹蒙骗的亲娘,在他走后,蹙眉有些担忧地问:“阿念砍了这么久的树,当真还要让他继续吗?”
现在村里人接受了他们,对阿念也挺好的,宋婉并不对之前十年的被唾弃感到愤怒或仇恨。
虽然她看起来柔弱,可心里却明白,那些事并不是村民们的错,而是她打破了几代人延续下来的俗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