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车车不久前刚刚发的物资重新回返,通过了漳水长桥。而后,大量的船只陆续向着这里聚拢,徭役们开始装卸物资,往后运输。

只是,那些小舟在运输完毕之后,并没有回返,而是停泊在码头旁,孤零零的飘着。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真正的变化是在赵爽到达这里的下午开始的。

最先是一队赵骑,有些着急地通过这里。他们建制完好,但是士气却是相当的低迷。什么话都没有说,在和这座关隘的都尉交接后,便向北而去。

接着不久之后,又有一队步兵向这里而来。相较于骑兵,他们十分狼狈,人数也多,丢弃了甲胄与兵器,只带了一面赵军的旗帜,便匆匆而来。

一通过长桥,就向着守关的都尉要水要粮,显然,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

这个时候,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问题。

不安开始在徭役中弥漫,一切都显得很是慌张。而守关的都尉在听从那群步兵的中军职最高的千夫长的话后,面色就不对。

“一队赵军的士兵不见了。看来,赵军准备烧桥了。”

尉缭弯着腰,搬着箱子,在赵爽耳边小声说着。

徭役做着粗活,而赵军的士兵近日来从来没有动过手。而现在,一队赵军士兵的消失,而尉缭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了。

“漳水之上,不止一座渡桥。这里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离站战场最前的。看来,赵军的局势不妙啊!”

天空之中,一只飞鸟临近。赵爽抬头看了一眼,墨鸦发来了信息,秦军的先锋离此地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了。

“你在看什么?”

尉缭在旁,有些奇怪。赵爽一笑,转过了头。

“尉缭兄,你觉得此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