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攥紧拳头,眼看就要落在老叫花子脸上。
“徐贤弟,”李广鸣远远地看见徐修,便喊了一声。
走近了却看见他要揍那叫花子,莫名觉得好笑。他这个贤弟啊,喜怒不形于色,更别说发脾气揍人了。今日实在是稀奇,还居然让他撞见了,想起徐修平时那书呆子样,他实在是憋不住想笑,“哈哈哈哈,贤弟啊,哪来那么大的火气,莫不是吃了□□不成?”
他爽朗的声音,与周遭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一拳终究是没有落下去,徐修转过身。李广鸣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徐贤弟,他面上慌张、躁郁,用一种近乎于祈求的语气问道,“李大哥,为善可回家了?”
“李大哥”,真是阔别多年的称呼。
“没有啊,我这不是来接他么?”李广鸣的儿子,一直是放养,时不时来徐府串门也是有的,“这混小子怎么还不出来?”
徐修极力地克制住自己,但还是带着哭腔,“两个孩子,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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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府。
钱九九用了晚饭后,便回了蔚容的房间,早早地进了自己的狗窝。自从她救了落水的徐亦安后,她在蔚府的地位是逐渐上升,连管家见了她都要绕道走。这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蔚宇若是在他姐夫徐修那得了好处,钱九九当天的晚饭必定也是山珍海味。
还算这老小子有点良心。
要不说人不如狗呢,她现在一天吃的伙食费,放在以前她还没死的时候,能用上两个月。
还是当狗舒坦啊。
她翻了个身,闻了闻蔚容闺阁里的蔷薇香。呀,真好闻。容儿真是好看又好闻。
“九九,不好了,”恶三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钱九九觉得他一惊一乍的,相当烦人,便说道,“老子好得很,你别整天咋咋呼呼的,这生活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不是,出事啦!出大事啦!”恶三本来就着急,见她这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就更是着急了,说话都找不着重点了。
钱九九又翻了个身,这下翻猛了,撞到了花架子上的古董瓶。那瓶子晃了几圈,好在没倒。夜下四静,衬得瓷瓶的声音格外清脆。她看了看在帷幔后面睡着的蔚容,还好,没把容儿吵醒。
她冲恶三大吼,“有什么屁你一次性放干净!行不行!”
被她这么吼一嗓子,恶三清醒了不少,“徐亦安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