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蒋白勾勾手指。
伏城痛苦万分地坐起来。“起来干什么?师哥我腿筋疼,你给我揉揉。”
“一会儿再揉,起来。”蒋白拉他站起来,“现在我想消消气。”
消气?伏城糊里糊涂跟着师哥进了洗浴间。“你不会是……要打我吧?我会还手。”
“打你?真要打你就不挑这时候了。”蒋白翻出兜来,东西一样样往架子上放,“转过去。”
一开始伏城还没看懂,直到一根短粗的大头针拿出来。“我艹!”他要蹿出去,不得了了,师哥这个几把人发疯,要用针扎自己!
“回来。”蒋白堵着门,浴室本来就小,一个压着一个把伏城憋在墙角里,“知道我要干什么么?”
伏城脚跟都软了。“扎我。”
“扎你干什么?”蒋白困着他。
“扎我……屁股?你不是要消气吗?”伏城说,前胸贴在师哥胸口,是热,后背贴在瓷砖墙上,是凉,“自己人自己人,别下狠手。”
“我扎你屁股干什么?”蒋白板他肩膀,一转,让伏城背向自己,“给你摁个耳洞。”
耳洞?伏城往后看看。“早说啊,老子还以为……你他妈要用私刑了呢。不过……师哥你会扎吗?别给我弄疼了,上次……反正挺疼的。”
“上次是你师哥。”蒋白先洗手,又戴手套,再拧开酒精,用沾湿的棉签消毒伏城的左耳垂,“别动。”
酒精擦过耳骨,伏城抖了一下。“不行不行,我没心理准备,师哥你饶了我吧,明天,明天肯定让你扎。”
“今天明天都一样。”蒋白仔细消毒,“你师哥能给你摁右边的,我为什么不能摁左边?”
伏城哑口无言,几把人简直是逻辑大师。
“今天扎,下周周末就好了。”左耳完全消毒完毕,蒋白又开始消毒黄豆。
伏城背后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突然一个什么硬东西压上来,吓得他往旁边一躲。
“别乱动。”蒋白将他死死压住,“我还没扎呢。”
“那这是什、什么啊?”伏城不停想要转头,上一次被师哥摁耳洞也是这个姿势,结果自己疼得一躲,扎偏了。
蒋白也一身汗,比伏城的汗还多。拇指按压黄豆在伏城左耳垂上反复揉搓,专注压住同一点,仿佛是一场按摩,不急不躁。
“不疼吧?这是黄豆。”蒋白说,“上一次扎耳洞,你师哥怎么给你摁的?”
耳垂上倒是不疼,揉得还挺舒服,伏城慢慢放松肢体。“也是先消毒,然后狠狠捏了我耳垂一把,把耳垂捏麻了,用穿耳针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