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猛爪踏祥云,登高望远显吉利!踏七星,天下平,踏北斗,降风云!狮背点醒托佛寿,威猛庄重庆生平!”
最后一次蘸水,两头红狮完全站了起来,仿佛睡了一觉,彻底醒了。
“点赐额前灵光镜,正气天地人中狮!顺风顺水,扬武扬威!”廖程明手中的笔最后落在两头狮的额间,落在宝镜正中。有了这几笔之后,狮子张的狮子不再是工艺品,而是有了舞狮人的魂魄。
“雄狮起——”
两头红狮动了动耳朵,一下站了起来。张一柳双手紧握,牙关紧咬。
廖程明将笔甩下。“怎么样,张师傅,我们伏家班,没有亏待您的狮子吧?”
张一柳仍旧没有作答,只笑,像瞬间年轻了几十岁。
蒋白在狮批底下,听见前面呼呼喘气。“怎么了?”他能猜出伏城的激动,从班子没人到凑齐人数,从没有狮子到狮头开光,每一步都是踩着石头过河,一点点到对岸。
“师哥。”伏城转过来,眼睛里是少年特有的直白,“我屁股疼……你以后能不能轻点?我都让你爽了,你就轻点啊。晚上给我上药,疼……”
蒋白刹那变成雕像,没法接这句话。
狮头有了,剩下的就是功夫活。南狮裤的尺寸不是很合适,廖程明加班加点改出来,全部按照4个小子的腰围来做。再把毛球缝到他们穿惯的鞋上。
原本还想把旧班服找出来凑合一顿,没想到2月1日早上,小白这孩子扛回来两个大包。打开来看,崭新崭新的班服,不仅漂亮,还每人一身。
伏小子抱着衣服的那个笑容啊,廖程明这辈子也忘不掉。
晚上,伏城躺在床上,撅着屁股让师哥上药。“轻……轻点啊,师哥你太那个了,第一次也不知道轻点。”
蒋白从被子里出来,脸色闷红,无话可说。
“以后……以后轻点啊,我还得问问薛业怎么保护这里呢。”伏城夹好被子等睡觉,“他说他可厉害了,我好好锻炼腹肌,我再问问他那个全自动到底是什么……
“你敢!”蒋白抢过他手机。
“问问嘛。”伏城委屈巴巴,“我小核桃被你剃光了我说什么了?这两天长出来,难受着呢……”
“忍着。”蒋白在他旁边躺好,“谁让你刺激我。真……那么难受?用不用买点药?”
“真难受……刺痒。”伏城伸手挠一挠,“等明天,预赛之后,刮刀给我用用,我自己清理一下。”
“不行。”蒋白不给他这机会,“这辈子都别想碰……早点睡吧,明天要比赛。”
伏城翻过来。“师哥……”
“在呢。”蒋白把胳膊伸过去,揽住他,揽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