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应和有着独特的魅力。
如果要以什么作为比较的话,也许是梅子饭团中心那颗酸中带甜的梅子。
柔韧的梅肉刺激着味蕾,叫人怎么忍住咬上一口的冲动?
摩挲着少年滚烫的脸颊,神子户轻轻合上齿关。
她叼住懵懂闯进自己口中的舌尖,含混不清地从鼻腔里挤出笑声。
手掌顺着他发热的脸向下,划过他紧张的肩膀,最终停留在他绷住忍耐的腰腹。
伴着笑,她好心劝导道:“放松一点,大庭广众之下,太兴奋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问题这是能说停就停下的事情嘛?
狗卷棘抓住她腰间的裙子,试图从脑海中捞出哪怕一丝理智。
可这太难了。
舌尖上“牙”的咒印被犬齿反复划过。
那种触感太过清晰。
就仿佛不仅仅划过了舌尖,甚至划过了他脊髓中的中枢神经一般。
分明是提醒他要注意仪表风度的人……
却也正是点燃他的那团火。
就连在这个时候,也在一刻不停地借着充斥在大脑和心脏中的乱麻熊熊燃烧着。
不体面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说了吗?
“再随心所欲一点”,“再任性一点”,都没有关系。
那么本就不顾“脸面”,同意以“情人”身份出现的自己,又有什么“体面”需要顾虑呢?
想要接近神子户,理智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么,狗卷棘便不需要理智。
只凭本能地,抓住她、抱紧她、乃至占有她。
这才是最正确的策略吧?
神子户自然察觉到了,狗卷棘的气势从一味的应和转而逐渐带上进攻的色彩。
只是被经验所阻,没能夺走节奏。
她大发慈悲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作为这个吻的终结。
“好啦,再继续下去,你就要出丑了。”
神子户顺手从旁边的餐桌上捻起一枚碎冰,贴到狗卷棘脸上。
那是从盛放整瓶香槟的水晶盆中拿来的碎冰,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槟酒气。
“冷静冷静,我是不会陪你在这种地方丢人的。”
不会在这种地方,那换个地方不就好了?
狗卷棘抬眼,直视着神子户。
带着湿气的紫色里氤氲了一片赤红,还有星星点点的执着。
如果不是神子户那点奇怪的坚持,他早在两个多月之前就能成为和她靠得最近的人。
而今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一个不知能否被称为机会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我如此地恋慕着你。
也是这样地诅咒着你。
诅咒你必须以等量的情感回复我的爱恋。
狗卷棘第一次对面前这个人抱有了一点点类似愤恨的心理。
因为当他看到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的时候,他便意识到了一点。
蓝色,向来代表着镇定和冷静。
哪怕作为瞳色,也很难改变这种颜色本身的特质。
神子户的眼里便是如此。
也就是说。
为刚才那个吻动情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狗卷棘尝得到,那个吻里带着神子户对他的爱意。
即便那只是很微小的一丁点,也足够叫任何人沉醉其中。
但允许他接近的神子户却自持得可怕。
这怎么可以呢?
狗卷棘上前一步,搂住神子户的腰。
他甚至做好了使用【咒言】的准备,只是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
将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蹙起眉愁道:“木鱼花(那就不在这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