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舒正打算挥剑斩下,免得多生事端,小民就爱争夺升斗的米,不分清楚他们不会罢休,心中又无奈至极。
早知道一开始就用狠一点的手段,不然他堂堂王爷,在这做小吏的事儿算怎么回事?
福子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把拦下他手里的剑:“王爷,姑娘让奴才跟您说,您别冲动……”
宋青舒却心头微颤,拿着剑一把斩下羊头,四处张望,却不见诺诺身影。
他只觉血在往上涌,心跳如雷,似要蹦出心口,厉声质问:“姑娘人呢?”
福子回过头,方才还站在侍卫旁的姑娘,此时早已没了身影。
他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宋青舒狠狠看了他一眼,眼里冰寒入骨,仿若看一具死尸,握剑的手发抖。
他满眼不可置信,甚至不用去确认,那个女人就是跑了。
为什么?
对,为什么?
“立刻,将这片山泽围起来,立刻,马上……”
那些还未分清的鸡鸭鹅四处乱飞乱蹦,场面很是混乱。
方才还叫嚣着的庶民此刻还不知发生何事,抱着羊过来希望能切开,好与邻居对半分,邻居要走,他选择留在这,老家太远了,奔波不易。
宋青舒只觉有一股寒气从天灵盖钻进去,又与心口喷发的岩浆相撞,冰火重重,他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
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