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舒头都想的发疼,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干脆就放弃了。
翌日,天上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连日来的热气经水汽一压,变的凉爽多了。
宋青舒这日处理完事情,便又去看嘉宁帝,护国寺虽然远,却十分符合嘉宁帝当初的传言,本就在护国寺受伤,到时候回去,也就免了那些流言。
嘉宁帝此时正在努力抬腿,躺的太久,使得他的双腿有些僵硬。
“阿舒来了?”
宋青舒微微一笑,“皇兄,你恢复的越来越好了。”
嘉宁帝听他的称呼,明明从前也是这般自然,可到了今日,他却很是心惊胆战。
“是。”
宋青舒扶着他从游廊往院内走,两人一时静默。
嘉宁帝面色平静,温声道:“阿舒,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前读过的史记,当初我还说,刘邦此人生性多疑,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宋青舒的手微僵,细细回想当初这一幕,“我记得当时太傅说,刘邦与项羽对峙多时,而韩信大破齐王与楚国二十万联军,刘邦本以为韩信会回来助他打败项羽,可韩信却修书一封,要暂代齐王之职镇抚齐国之地,太傅当时问,韩信为何不能代理齐王之职责?”
嘉宁帝点头:“吾困于此,旦暮望若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这是《史记——淮阴侯列传》中刘邦大怒之言,那时你说,韩信此举并无不妥,镇抚新地也是必要之事,可若是刘邦不敌项羽,韩信又会如何?”
宋青舒却笑了笑,“皇兄,当初刘邦兵败彭城,狼狈逃往下邑,还问过张良,‘吾欲捐关以东等弃之,谁可与共功者?’暂代齐王之职,其实不过是韩信的报酬,为何刘邦却死都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