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缓缓往前继续走,并未停步,“阿舒,知道高祖为何要将军权收拢么?相反,萧何就极聪慧……”
他并未继续,只笑着转头:“我也听宁海说了一些你的事儿,心中十分感动,阿舒,我们兄弟二人,定能使大庸更进一步。”
宋青舒看着嘉宁帝的脸,也缓缓露出一抹笑,肩头被落雨打的有些湿润。
在夏日蝉鸣声中,慈安太后的丧事已经过去,而玉京却又再次振奋起来。
皇帝的伤终于痊愈了。
在经过宋青舒这种残忍嗜杀的人掌权后,所有人都觉得嘉宁帝是真正的仁君,礼待众人,温和谦逊,处理事情有理有据,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嘉宁帝临朝,那一日,称病的还有躲起来的全都跑出来了,口中山呼万岁,感动的涕泗横流。
仿佛在宋青舒手中,他经历了什么凄惨可怕的事情。
这一日,参宋青舒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飞向御案,里头的罪责罗列不尽,全都是恨不得他死,嘉宁帝虽再三申饬,依然无法阻挡。
嘉宁帝回了仁政殿后,又一次询问宁海,“端王手中的虎符,可有送来?”
宁海摇头:“未曾。”
嘉宁帝眉眼一冷,看着案前的折子,微微眯了眼。
‘心之明镜’的窗户全都大开,午间的阳光正盛,却没什么温度,反而随着太阳升高,屋中阴影更多。
近郊宅院里,福子面色十分不解,“王爷,您今天怎么不去上朝?”
宋青舒将手交叉在脑后,叹了口气:“福子,你如今也读了些书,你觉得,我是韩信还是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