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无战,大宋处于病弱而经济繁荣之兆,兵在于文臣眼中,就没有那么重要,相反武将低于文臣一等,此时出声养兵,只怕会遭到反对。
城内城防军的守卫不如禁军,甚至连地方军都不如,元莞知晓弊处,却不知元乔要做什么,下意识道:“你有想法?”
“将城防军拆散,送入地方军,再从地方军中挑选干练的兵马充作城防军。”元乔道。
元莞震惊:“这般做来,极易引起兵变。”
元乔点头:“眼下不是最好的时候,待明年科考之后。”
“你需一契机?”元莞从她笃定的神色中察觉出什么,契机或许是自导自演的戏,她再次被元乔的心计折服,叹道:“想来你有计策了。”
“嗯,提前同你说。”元乔淡淡道,元莞面色颓唐,不知在想什么,两人坐得极近,她抬了抬首,想去摸摸那张失色的脸颊,想到之前的抵触,就只好放下手来。
不知为何,元莞在她的身上又感受到了那股沉稳的气息,于朝政而言,元乔确实很杰出。
心里十分憋闷,她觉得殿内逼仄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压制,她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元乔忽而出声:“我并不惧怕豫王,同样也不担心你要做什么。”
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令元莞更加安心罢了。
毕竟她为帝一日,元莞就会平安一日。
“陛下筹谋得当,比起先帝胜过而有余,确实不用惧怕任何人。”元莞平静道。
元乔认真道:“你若留下,便可无虞。”
闻言,元莞没有生气,亦没有炸毛,更没有回身,只道:“陛下筹谋再多,与我无甚关系。”
元乔微微一笑,笑意极是勉强:“嗯。”
元莞抬脚出殿,站在廊下,极目远眺,都是宫城内的壮阔之色,这么多年来她首次感到压抑和彷徨。宫城内冰冷的庄严,让她几乎麻木,可元乔方才所言,又将那股冰冷驱散,留下的只有庄严。
她想不通透之际,陈砚查出些许线索。
那名内侍所为,终引得旁人察觉,至陈砚处告密,为显稳妥,陈砚将那人看住,并不放行。
“臣想询问,可要将那名内侍拿下?”
元莞思索道:“现在有些早了,我去试探一二,你命人将他拿住,送到福宁殿去。”
语气不容置喙,陈砚没有反驳,退出去行事。殿内的元莞,却朝着元乔说话:“可要去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