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乔看不见,就只能去听了。
“好。”元乔没有拒绝,再入福宁殿,也是元莞邀请,并非是她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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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行事很快,翌日就将人悄悄拿了,而后秘密送到福宁殿。
内侍被蒙住眼睛,手脚被绑,嘴巴也被封住,殿内设一屏风,元乔坐在里间,元莞则踱步走近,先道:“你好像不大听话,让你将名单送来,几日都未曾送来。”
她摆摆手,示意陈砚送搜身,在他身上搜出一方玉令。
元莞知晓玉令必然是通信之物,就挥退陈砚,将内侍眼睛上黑布摘了,听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幽幽道:“你不认识我了?”
内侍拼命地点头,眼睛赤红,元莞摘除他口中的布巾:“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好,我可以提前杀你,就算行事,也不需你招揽,我手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不缺你一人。”
她故作自信,当真糊住了内侍。内侍脸色本被憋得通红,闻言后遽然变白,慌张中向她证明自己的忠心:“臣这几月来一直在暗中行事、且、且有人总是在暗中跟着、是以、是以、臣就未曾过来。陛下,臣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元莞不觉扫了一眼屏风后,觉得那声‘陛下’有些刺耳,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继续问道:“名单呢?既然都是你一人行事的,不如将忠于我的朝臣名姓都写出来,也好让我看看行事能有几分成功。”
内侍咽了咽口水,大胆地抬头看着殿内,发觉这是福宁殿,就不觉松了口气。
元莞的身影恰好拦住元乔,内侍也未曾发现,他谄媚道:“此事您就放心交给臣去办,您不放心,臣也可口述那些大人的名姓,只是不可留下名单,免得被旁人察觉,功亏一篑。”
元莞坚持道:“我被人背叛过,不大相信你这些话,你若不写,我便不信,未免旁人察觉,只有杀你灭口了。”
杀人灭口的事,很是寻常。元莞面露阴狠,内侍咬咬牙,道:“臣给您写。”
落霞送来笔墨,置于他面前,担忧地看了元莞一眼,又想起元乔在殿内,就安心地走出去。
陛下在,总不会出事的。
内侍咬牙,写了十几人的名姓,元莞皱眉:“就这么些人?”
“其余的都是些官微之人,臣记不大清了。”内侍搪塞道。
元莞也不再逼迫,将名单收好,换了一副深信不疑的神色来,宽慰内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你继续去行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苏相是我的帝师,再过些几日,我去寻他试试。”
苏闻手中权柄更大,纸上那些人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一提。内侍闻言更加心动,脊背挺直,保证道:“臣定不辱命。”
元莞将玉令还他,命人送他出福宁殿,借着笔墨,将方才的玉令画了出来,让陈砚去查查是哪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