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最好,回宫治病去。”元莞今日心情极好,将被子盖过脑袋,躲在被子里闷笑。
笑过一阵后,想起晚膳的事,唤来落霞:“晚膳做什么?”
落霞身上起了鸡皮疙瘩,“陛下指不定午后就走了,您就别忙了,午膳我给您做?”
元莞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不会走的,要走昨夜就不会赶过来,我好好想想。”
元乔性子与旁人不同,认定的事多半不会回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苦苦思索一番,下定决心道:“晚上吃暖锅,多放些蒜。”
落霞点头:“暖锅好吃。”
话音方落,外间响起脚步声,吓得她回身去看,莫不是陛下来兴师问罪?
元莞顺势去看,确是元乔来了,身影都进了内间,她立时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
落霞忐忑,想了想,还是先退出去,俯身行礼,就跑了。
元莞不惧,眼见着人走近后,挺直脊骨,目视着元乔,故作好意道:“你用过午膳了吗?”
“你的汤很好喝。”元乔笑道。
元莞登时懵了,汤里的鲫鱼没有熟,如何会好喝?
看着迷惑的人,元乔在榻沿坐下,主动握着她的右臂,将衣袖往上推了推。元莞不肯,争着要缩回来,元乔抬首看她,言辞清冷:“别动。”
许久不见她发怒,元莞被吓得当真不敢动了,由着她按着手臂,涌起一阵酸疼,她嘶了一声,元乔又看她一眼:“手臂不好,还碰冷水。”
她似有些生气,元莞先是一怔,半盏茶后才反应过来,羞得脸色通红:“你何故来假意温柔。”
被刺激到的人极力收回手臂,元乔也不松手,相对于元莞的恼怒,她很从容,握着她的手臂不放:“你的汤被陆连枝喝了,多半后日赴宴是见不到她了。”
“什么?”元莞震惊,陆连枝何时来的?
元乔弯唇道:“她来寻你,可婢女寻不到你,便将人带至我跟前,恰好摆膳,我好意留她吃饭,不想你的汤不大好喝,她就走了。”
“你是故意的。”元莞咬牙切齿。
元乔不否认,轻轻点头:“你的汤,她大概会喜欢,就像喜欢你的眼睛。”
“心胸狭窄。”元莞又讽刺一句,辛苦忙碌这么久,竟‘便宜’陆连枝。
元乔不恼,许久没有见到她炸毛,觉得有些可爱,放开她的胳膊,道:“午膳喝汤,我做的。”
“你做的?不喝。”元莞怕她报复,宁愿饿着也不喝。
元乔好耐心地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不小气,不会报复你。”
“你以为你很大方?”元莞不甘示弱地回一句,肚子也跟着叫了一声,元乔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