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殷池雪摆正身子,双手撑在江边围栏扶手上。
夜风拂起他额间的碎长发,鼓动着身上的香气,渐渐向周围散发。
“那我还是想煞风景地问一句,一般这个时候情人间会做点什么呢。”
余鹤打了个寒颤,哂笑道:“你不用太在意这个问题。”
说着,又想到,自己和殷池雪现在的亲密值大概有多少了呢,上升到两位数了没。
尔后,他望着手中那只粗糙的海洋球,暗自笑了下。
应该达到了吧。
“冷么。”殷池雪又问道。
余鹤体感一下,接着诚实道:“有点小冷。”
殷池雪听完,不由分说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余鹤还没反应过来,带着体温的外套便搭了过来。
“不用了,你自己穿着吧。”余鹤说着,要脱衣服。
“穿着。”殷池雪按住他的手。
这可能是余鹤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观察着殷池雪,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想见见殷池雪母亲的想法。
都说儿子随母亲多一点,如果长成殷池雪这样,那么他的母亲一定也是位绝色佳人吧。
“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太好。”他忽然又这么问了一句。
以前?两人哪来什么以前。
余鹤是真的服气,都说这种能在混乱时代的海城站稳脚跟的人一定绝非善类,特别是像他这种流氓头子更是人精中的人精,但当时自己信口胡诌的理由,丫竟然毫不怀疑地信了。
是不是精明过了头就会变得愚蠢。
“为什么这么问。”余鹤稍微有点慌张,尽量小心翼翼地怕被他套话。
毕竟这人怎么说也是做黑色事业的,要是给他逼急了他真能卸自己一条胳膊一条腿的。
“因为我觉得你在刻意逃避我。”
“我?”余鹤指指自己的鼻子,“有么?”
“有,我送你回家,看你好像不怎么情愿,想来个分别吻,你也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现在给你披件衣服你也要拒绝,情人难道不应该像那样么?”
说着,殷池雪一指江边的长椅。
长椅上坐着一对小情侣,正旁若无人的热情相拥,互相交换着口水。
余鹤一瞧,懵了。
他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挪动一点,尽量离殷池雪远一些。
“你不是说我们早就行过夫妻之实,还会介意这种事么。”
殷池雪这人还真是……有点不要脸啊,这种事竟然毫不遮掩地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