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尽量摆出笑脸:“不可以说这种话,我们小轶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咱们还要一起手牵手老去呢,这不是约定么。”
“狗屁约定!说给你开心的罢了,你也信。”余鹤猛地站起身,他怀中的本来昏昏欲睡的小酸奶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嘛。”殷池雪是真的参不透他的脑回路,莫名其妙又发什么疯。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火锅的问题?
但自己始终觉得,虽然余鹤有时候是挺爱闹腾的,但真的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问我怎么了,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对么?”余鹤冷笑一声。
哎,心脏都快揪成一坨了,怎么这么难受啊,殷池雪你能不能赶紧闪开啊,或者是像个男人一样上来给一拳啊。
“不是,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开心。”可他依然笑得如同三月春风般。
说着,他一把揽过余鹤,用那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道:
“我们小轶最乖最温油了,不管什么事,今天都要开开心心地过好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明天我再去跪键盘好么,今天只想陪你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好日子。”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余鹤的情绪就崩溃了。
他一把抱过殷池雪,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哭得身子都跟着发颤:
“殷池雪,我不想离开你啊。”
小酸奶被夹在中间,有些不明所以,但当他抬头看到麻麻在哭时,瞬间小脸就垮了下来,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丝水汽,小嘴撇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殷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了,他的脑海中甚至闪过“癌症”之类的狗血虐恋剧情,马上抱着他帮他顺着气儿:
“怎么了,你这几天也没去医院吧?身体不舒服?我请林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不要怕,不管是什么……我,我有钱,全都可以治好。”
虽然“我有钱”这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羞耻,但却是真的。
余鹤摇摇头,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肩头。
怎么说呢,一方面是因为对于即将分离的不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想要争吵结束这种愚蠢的办法,却对殷池雪造成了伤害而感到自责。
小酸奶也被吓哭了,小手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角。
余鹤心疼地将他捞起来抱在怀中,托着他的小屁屁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怎么办啊,真的舍不得小酸奶,可不可以带他走啊。
“你不想吃火锅,那我给你做别的,你点菜,我来做好不好。”殷池雪帮他擦着眼泪,轻声哄道。
余鹤撇着嘴,想了半天:
“还是吃火锅吧。”
有时候习惯了殷池雪的悉心照顾,就很难将他与那个本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财阀阔少联系到一起,时间一长,余鹤都忘了他还是这个世界顶级财阀家的唯一继承人。
但看着他娴熟洗菜准备食材的模样,余鹤心头又抽抽着疼了。
从怀孕到现在的一年间,几乎都是殷池雪在做饭,毕业后他进入公司学着管理公司,那一阵他很忙,常常要加班到凌晨,可为了让“不喜欢有别人进出”的余鹤吃上一口新鲜热乎的饭菜,一到五点先开车回家,做好饭菜再赶回公司继续处理事务。
他就像一只小陀螺,家和公司两点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