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
“问完了?”
“嗯。”
“问的什么?姻缘吗?”花雨霁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身为仙君应该去东方七宿吧?跑来这里问……莫非你与心上人阴阳相隔,特来此问她的转世?”
白云阔:“……”
花雨霁失笑:“别害羞嘛,白兄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晚要寻个道侣作伴,依我看……焚血宫那个朱雀护法就不错啊!”
白云阔僵着脸:“哪里不错?”
花雨霁:“身姿曼妙,仙姿玉色,修为强,地位也不低。”
“仙姿玉色?”白云阔脸色一沉,“师兄何时看出她的玉色?她始终戴着面纱,不曾见人。”
花雨霁毫不拘束的搭上白云阔的肩膀:“放心放心,风璃绝对长得漂亮。”
哪想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白云阔从头到脚僵成了一根木头,他惊慌失措的甩开花雨霁的胳膊,连退两步,也不知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耳根红透了,连气息都跌宕起伏起来。
“干嘛干嘛?”花雨霁吓了一跳,“踩你尾巴了?”
白云阔不答,冷着脸说:“师兄觉得风璃漂亮?身材好?”
“对啊。”
白云阔凉飕飕的说:“又是个魔修,倒是和师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花雨霁莫名其妙:“云阔?你生什么气啊?”
“我没生气。”白云阔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花雨霁都蒙了。
什么鬼?
我这用心良苦给你介绍对象,你就这态度?
好吧,风璃目前好歹是魔修,是焚血宫的护法,白云阔和她正邪殊途,稍微仇视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自己冒进了。
不过,说好的一见钟情呢?
怎么距离上次见过后,白云阔就再没提过风璃一句?
难道是害羞?
离开了万殊楼,花雨霁瞧见在外蹲点儿的端木砚,只觉啼笑皆非。
回到客栈,洗洗睡。
一夜梦魇。
刚开始,他梦到了天罚;后来,梦到了省悔崖;再后来,满地污浊,冲天的血腥气,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梦境断断续续,没头没尾。
突然,神魂震荡,剧痛席卷四肢百骸。
他并没有被疼醒,睁开眼睛望去,那是一个衣着精贵,妆容得体的老翁。
老翁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极强,几乎将他的颈骨捏碎:“闭嘴!”
他和记忆中的自己一样,开口讽刺道:“一大把年纪了,手劲儿还不小。”
这疼痛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十天。
到后来,疼的麻木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否又昏迷了,漫长的好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