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耸了下肩膀,算是答应了。
纪向明在大门口招了计程车,报了体校的名字,奔直回去了。
注视着计程车离开,游乐和袁铮都手cha着包,并肩低头走了出去。中午的阳光洒落在头顶肩膀,带来了丝丝的暖意,就连那漫天的风沙也在着一顿饭的功夫停了。
游乐盯着袁铮的蓝色运动鞋看了半天,低不可闻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说他不好?生气了?”
“没。”袁铮摇头。
“我只是不舒服,那事我真想当个屁给放了,可纪向明他今天却又让我给硬吞回去,我难受!”
“我知道。”袁铮站定了脚,手从包里抽出,握上了游乐的手臂,深深看着他,“所以你得回去,这事才能了。”
游乐咬住了下唇,摇了下脑袋:“我知道你意思,可我又挤兑他,我没忍住,我……”
袁铮歪头看他,嘴角含着浅浅淡淡别人面前很难见到的笑容,骨节分明宽大有力的手掌按在了游乐的脑袋上,搓了搓那小卷毛:“想说就说呗,你高兴就好。”
“噗通!”
看着眼前男人深俊的脸庞,距离近的似乎能够数清浓密的睫毛,微微的翕动间,在下眼帘遮出了一个扇面的印子,衬得那双本就黝黑的眼更像是一汪深潭,打着旋得扯着游乐的神魂,晕晕乎乎,天旋地转。
恍惚间,游乐觉得眼前这人整个儿在放光,从头到脚发着金灿灿的光,就像寺庙里见到的那个宝相庄严的大家伙,让他想跪下来入了袁铮教,剃度出家,终身侍奉。
“怎么?”袁铮视线移开,落在游乐突然血红的耳朵,润泽而充盈的像是要滴落一般,再一转眼,脸也红了,蔓延到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