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摇着头没有回答。
晚上回来的游乐也问了文浩身上的伤口,都被文浩搪塞了过去。第二天幸好也没有比赛,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嘴上的伤口也结了疤,大家都没有当回事,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文浩不是没想过怎么对龚程报复回去,最简单直接的就是找个盟友去套麻袋,但是在这风口浪尖的紧张时刻,什么事qíng都要为比赛让道,这口气他只能咽下了。
当然,后来回想,他会放弃报复,或许也和龚程最后的道歉有关系。龚程确实很好的get到了他的点,比起更多物质上的赔礼,有时候一句道歉的话,更能够给人一种心理层面的胜利。龚程最终低下了头,自己站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哪怕狼狈的不行,可他毕竟在俯视对方,这个视角足以让人变得宽容大度。
三天后的晚上7点,文浩参加了他在奥运会的第一次决赛,400米自由泳的决赛。
决赛永远是最热闹的,游泳馆里人山人海,好似呼吸都能化成一股能量,被人体感觉到一般。
文浩有条不紊的做着热身运动,什么出国,什么龚程,所有好的不好的,都被他抛到了脑后面。他很专心,专心到已经无法听见别的声音,眼前只有那一池池水。
这是我在奥运会的决赛。
我的第一场奥运决赛。
也是我的最后一场奥运决赛。
甚至,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场游泳比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