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力扳过她的脸,在黑暗中去寻找她柔软的嘴唇。
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一刻,她眼前那张尘埃之网溃散而去,化为一幅极为熟悉的画面。
仿佛是童年噩梦中的海洋,深沉,平静,荒唐无际。
再度置身暗与死的渊薮,四周荡漾着一股血液、体液、霉斑混合的气味。正是母亲辞世那一天,房间里弥散的气味。多年的梦魇,让她一阵反胃。
她突然后悔了,猛地推开男人:“住手!”
对方还未成事,自然气急败坏:“你疯了吗?我们不是说好的?”
她决绝地道:“今天不行!”
对方正在兴头上,不肯作罢,紧紧按着她的手,就要强行侵犯。
candy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却是极力挣扎。多年苦难生活锻炼出的气力竟让那人一时无法得逞。相持中,她突然坐起身,膝盖正撞在那人下体。那人失声痛呼,下意识地放手。
她脱身向门外跑去。
却拉不开房门——储藏室的门却已经被他事先锁死了。
candy回头,男人已一瘸一拐地挣扎起身。那双猥琐的眼睛已满是凶光,手上不知抄着什么重物,一边咒骂一边向她走来。她知道不妙,拼命地拽着门把,老旧的门板发出吱呀的碎响,随时要崩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