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侧一阵剧痛。
血腥的气息四溅开去。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男人抛开手中的花瓶,却还不肯罢休,上前狠狠踢打着她。candy没有躲避,只是蜷起身子,连呻吟都没有了力气。
“不识抬举的婊子!”
她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金色的卷发拖在肮脏的地板上,仿佛一朵盛开的花。鲜红的血迹混杂其中,点滴都是鲜亮的装饰。她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如雪的肌肤上遍布着红痕与青淤,在幽暗沉沦的背景下是无比醒目,构成一种特殊的诱惑。
堕落,痛苦,悲怆,却诱人践踏。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不是不想趁机遂了心愿,她那一撞实在不轻,不仅欲念全消,还得赶紧去诊所看医生,才能确定下半生不至于残废。
他再狠狠踹了她一脚出气,而后整了整衣衫出了储藏间。临走时不忘将门反锁上——绝不能轻易放过她,等从医院回来再找她算账。
钟声响起时,candy曾短暂苏醒过片刻。她似乎能听到滴答的碎响,不知是童年时屋檐下连绵的雨滴,还是母亲手腕上那道缠绵悱恻的血痕。
全身破碎般的剧痛,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会这样死去吗?
在无人知道、无人问津的角落。
她迷茫中叹息了一声,又昏了过去。那一瞬,她并没有太难过,而仿佛有一种解脱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