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朋辉听到这一点头;“你死活管我什么事?”
彭天知道他压根没把自己当成个人物看待,自己此时能见到他,纯是周瑞安给出的注意,外加娄朋辉对周瑞安的兴趣。他十分的想发作,想掀起桌子砸在这个人的脸上,然后对他拳打脚踢,但是他没有。
忍,此时一定要忍。
“房东也跟我说了,这些官司里有不少张助理的意见,既然他归您管,我就想请您说一说这事,毕竟大家都没有利益冲突,更没有仇,何必要在我们这种无名小辈身上瞎费功夫呢,”彭天努力的压低姿态,怎么谦卑怎么说,只为了讨一讨娄朋辉的欢心,把他哄高兴了,自己的日子才能好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彭天好话都要说尽了,说的词都穷了,嘴皮子都干了,娄朋辉的表情也是越来越惬意,真如周瑞安所说,那表情就像是在看猴戏。
最后,彭天说的眼前画面都在模糊的摇晃,好像急的汗水流进了眼睛里,快哭了一样。
就在他嗓子冒烟,就差下跪的时候,娄朋辉似乎终于心满意足,或是认为火候够了,终于开口。
“其实,你的那个项目我不大看好的,”娄朋辉喝着刚要来的芒果奶昔;“一个这么小的……绘画班?不对,画廊?参与人那么多,人多是非多,分蛋糕的也多,你一个足可以。”
彭天听到这话,登时双眼亮了,表情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连喜悦都来不及表达,慢慢的都是惊愕。
“我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刘志康知道吧?画国画的那个,还有那个吕……吕什么来着……?”
“吕桥?”彭天接了下茬。
“啊对,他是画油画的,这俩够牛`逼吧?”
彭天连连点头,这二人都是B市美院的教授。B市美院在国内排名前三甲,比彭天周瑞安所在的A市美院要强不少,B市美院的教授更是在画界都占有一席之地,画画的学生无人不识。
“都是熟人,经常一起吃饭,本来跟他们说好了,我说我在A市投了个小画廊,他们都去捧场,结果闹了这么岔子,我也没心情整这些没用了。”
彭天听了这两个名字完全乱了,他直愣愣的盯着娄朋辉,双手下意识的合十在嘴边,半天说不出话。
“娄总,我真的是很诚恳的希望能弥补,无论是我还是周瑞安,过去有做的很多不妥的地方,您要相信我们都是无心的,也很想悔改。”
娄朋辉一挥手;“没你什么事。”
彭天这下有点糊涂了,觉得娄朋辉说话云里雾里,有点打一巴掌再来一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