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不知道自己看上去多么颓废,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双颊消瘦,满脸胡茬,拎着一个背包外加两幅油画,走起路来一点精神都没有,好像个刚出院的老头,不情不愿病病殃殃的。
他一路走回学校,等到宿舍时,已经被大太阳晒得要灵魂出窍了,这几天没怎么吃饭光喝水不觉得饿,每天的状态都和刚进屋一样,仿佛时间静止,而这一路走过来,居然饿的想吐……似乎时间被快速的向前拨动了三天,胃口和灵魂一起被太阳唤醒。
很少见的,宿舍居然没人,他打开屋门坐回到自己床上。
床边多了个快递箱,是寄给自己的?
周瑞安低头抱起来,从严克寒的桌上找到把剪子。
谁会寄东西给我呢?我不记得网购了什么呀……周瑞安边纳闷,边把箱子打开。
箱子不重也不大,里面放的是个背包,双肩的,有些旧,周瑞安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包是自己的。
是自己去a市见娄朋辉时背的那个包。
怎么寄回来了?谁给寄回来的??
周瑞安肩膀开始哆嗦,他把箱子翻了个底儿朝天,把包里的东西也全都掏了出来,把箱子上的字逐一读过去,也没发现任何线索,谁寄的?是姜队吧,一定是他吧!他找到了自己的东西寄了过来。
周瑞安用力的安慰自己,一定是这样,是姜队寄来的。
那自己给他打个电话回复一声,告诉他自己收到东西了,也问问案情的进展。
周瑞安拿起自己那个杂牌手机开始拨号,不知怎么,手指抖得怎么也戳不中,就和翻了老年痴呆症一样。
因为他有另一个想法——这是娄朋辉寄过来的。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东西放在哪。
“喂,哪位?”姜队的嗓子依旧是一副老烟枪。
“喂姜队,我是周瑞安,我想问下我那个案子有进展了么?”
“哦……这个……呃,现在不归我关了,移交了。”
“什么……?”周瑞安几乎是眼前一黑;“那……娄朋辉呢……”
“这个……没人通知你吗?娄朋辉应该是走了,拘留了几天就出去了,这个……验伤结果你也知道,就是流氓罪。”
“等一下,不是还有非法拘禁吗!!”
“没证据呀……谁有证据呢?”
“酒店不是有人愿意作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