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画面,不是声音,是味道,周瑞安身上不知是润肤露还是香水,刚上车时是淡淡的,后来在车里时间久了,被体温一烘,整个空间里都暗香涌动,幽幽的醉人,就连他说话的气息都是芬芳的,吹到廖涵萧脸上竟有些麻麻的感觉。
等他下车后,何墨安开始评价,说他的一举一动,甚至眼神体味都是把控好的,这种人不好相与,因为他会把每个人都对在自己的轨道上,你顺着他的安排行动可以,但你要是有任何偏差,他会默默记住,然后积累起来,等攒到了一定数额,便会突然翻脸,不给你任何喘气的机会。别人合作是60分起步,一分一分往上加,跟他合作,那是一分一分往下减,能保持60分不变难上加难。
说完,何墨安顿了几秒;“他这股端着的劲儿跟你还有点像。”
廖涵萧被他点醒,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是好看,但假的可以。
他听得出,何墨安是在委婉的劝他不要尝试合作,可廖涵萧偏要试试,也许是怀了挑战的心思,也许是被他冷漠疏离的态度和暧昧热情的香气所打动,想知道气质如此矛盾的他,内在的芯子会是什么样的。
“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整天把漱口水当水喝,”廖涵萧嬉皮笑脸说;“我的脸都被他喷香了。”
何墨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只好回过头;“那你要天天跟他住在一起,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细细尝才知道。”
廖涵萧闭着眼睛笑出声,右手摸到按摩椅的遥控器,关了电源。
屋里的嗡嗡声瞬间停了,廖涵萧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慢吞吞的站起来,从书房迈着八字步走到客厅,走着走着停住了,低头看自己的腿。
负责起居的常姨拎着刚熨烫好的衬衣路过,就看见廖涵萧高高大大的站在楼梯口,跟小学生认错一样低着头看自己腿。
“小涵做什么呢,小心摔下来。”
廖涵萧没抬头,只问;“常姨,我记得你说你年轻时遇过车祸,腿撞伤过。”
“是呀,还是被摩托撞伤的,还骨折了呢,”常姨把衣服送进衣帽间,廖涵萧尾随而至,继续问;“那留下后遗症了吗?”
“唔……走路没有,就是呀,一到阴雨天,这骨头缝就又痒又疼,”说着,常姨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酒;“所以我没事就拿这个搓搓,感觉烧烧的,还好受点。”
廖涵萧若有所思的接过药酒,还打开瓶盖闻了闻,觉得像是白酒泡草药制成的。
“后来打过石膏吗?打完石膏是不是就能四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