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热水来。”
热水一直在灶上烧着,阿杏取了回来,云梧吩咐她放到净房,自己进去后将人都打发出去,褪下裤子,把留在里头的东西洗出来,又换了水,仔细擦洗了一遍身子。
云梧不想怀孕,可如今没有别的避孕手段,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最根本的方法便是不承宠,她在床上故意那样表现——也不算故意,虽然弘历的动作并不粗暴,相反还很柔和,可毕竟是陌生人触碰、亲吻、进入她的身体,云梧再不保守也有点生理性不适,羞涩没有,只有膈应,还痛得不得了,身体僵硬是自然反应,连装都不用装,只是没有刻意抑制去迎合罢了。
只希望弘历觉得用户体验不好,以后别再来找她困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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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高氏听到通报还不敢相信,直到见到弘历人,又惊又喜,连忙想要起身迎接,“爷怎的来了?”随即折了眉心,“新侧福晋那里……”
弘历将她扶回床上,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瞧瞧。”
高氏闻言心里熨帖得不行,耳根都红了,声音婉转,“下人不懂事,大惊小怪罢了,不过是小病,哪里就劳动爷了?”心里惶恐的同时也觉得甜蜜得意,去年爷被封了亲王,后院多了两个侧福晋名额,前脚她刚被爷请旨封为侧福晋,后脚皇上就指了一个那拉氏,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可如今一看,在爷心里,她还是重要的——最重要的自然是福晋,她没法和福晋比,但是福晋下面,她便是第一个了吧?
弘历见状,心里便有了数,高氏并没有指使人去叫他,想来是下头的人见风使舵,才报到吴书来那儿。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关切道:“我来看看,心里踏实。”
高氏心里雀跃,只觉得刚刚还难受的身子现在轻飘飘的。
很快太医便来了,给高氏把了脉,果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着凉。等太医开了方子,又交待了要好好御寒保暖,高氏劝道:“爷还是赶紧回去陪新侧福晋罢,洞房花烛,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呢。”
弘历仔细一品,从这话里听出几分艳羡,想起高氏进府时只是个格格,虽然后来提了侧福晋,行的是册封礼,而不是成婚仪了。不由宽慰道:“放心吧,爷不会亏待了你的。”
见高氏羞红了脸,弘历一笑,握了握她的手,“早点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他没用高氏送,自己带着吴书来离开了。走到门口,弘历吩咐,“那个来报信的是谁?不懂规矩,罚俸半年。”
“是,”吴书来低头应下,又请示道:“高侧福晋那儿……?”
弘历抬脚:“不用特意告诉她,她能想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