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可我看,镇南王的能力和德行最适合做皇帝。”
“……”槐实无可辩驳。
晚上等王爷回来,王爷很晚才回府,下了轿與先去了槐实的厢房。
槐实没睡,坐在窗边“看”月亮。
王爷刚要走,身上厚重的鳞甲碰撞发出响声,槐实转头,喊了一声“王爷”。
王爷脚步顿住,然后说:“夜深了,早点睡。”
“我在等您。”槐实边说边走过来。
“有什么事?”
“今天先生跟我说了外面的事情,”槐实走到王爷身前,手一碰到冰凉的铠甲就缩了回去,“王爷,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崔丞不战而败。”
槐实摸了摸王爷的腰,“这次我可不会解了,护甲好复杂。”
王爷没有说话,站在原处自己把身上的护甲解开,放在槐实手里,槐实掂了掂,起码七八斤重。
“王爷想当皇帝吗?”
“不可妄论朝堂之事,槐实,别听外人的风言风语,你只管住着,本王不会亏待你。”
槐实没有说话,眉眼微垂,神情落寞,王爷看着心里烦闷,命令他:“去睡吧。”
“王爷今晚在这里睡吧。”槐实听过的画本里,好像说宫里的妃子就是这么留住皇帝的。
王爷看了他一眼,“不了,时间不早了,本王还要沐浴。”
“那我去服侍王爷沐浴。”
王爷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跟了去,其实槐实哪里会服侍人,不过是在浴桶旁边坐着,等下人打满水,他把手伸进去探探水温,王爷脱了满是风尘的衣裳,坐了进去。
槐实替王爷按摩,从后颈按到肩膀,滑到胸口的时候被王爷握住:“槐实,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这样憋着。”
槐实从后面搂住王爷,脸颊贴着王爷的耳朵,带着哭腔:“我觉得王爷离我好远。”
“你多想了。”
“王爷,你能把答案告诉我了吗?”
王爷松开手,无声地望着别处,连水声都没有,安静的让槐实心慌,半晌,王爷说:“那天,崔丞相已经引兵进城,把你捉过去只是为了分散本王的视线,本王知道他不敢伤你,但又怕他破釜沉舟,所以还是赶了过去,本王不了解那个门客是个什么样的人,到茶楼门口才打听来消息,知道那人单枪匹马也没有什么本事,也派人查过里面没有陷阱,这才踹门进去。”
槐实默默听着,他哪里想到王爷其实做了这么多。
“……那天王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槐实把自己埋在王爷的肩膀上,“可王爷还是来了,我还那么不懂事,怪王爷迟迟不进来。”
“本王没想到,你能听出本王的脚步声。”
“因为是王爷。”
“嗯?”
“因为是王爷的脚步声,所以记得很清楚,王爷的说话声,呼吸声,我也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