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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如果说,她是文人里一把锋利的长杆枪。

那么江时就是一只装着大口径火炮的坦克。

真要认真算起来,他的文化水平甚至可以当余琨瑜的老师。

虽然他不擅长写那些极具煽动性的情感充沛的“警世名篇”,但在科学知识和思想理念这一方面,他学的要比余琨瑜深刻无数倍。

之前余琨瑜每次找他指点,他都把她拉在怀里,指着文稿上的字句,措辞和和气气的,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在她耳边呢喃。

余琨瑜当时听的晕头转向,脸颊绯红,一副被高人夸奖了的高兴模样。

直到过了两三个时辰,她再开始回味时,才越细想越觉得不对,越琢磨越感到心伤。

因为她忽然发现——

江时根本就是在用最华美的词汇骂她没文化。

小姑娘一掀被子,捂着胸口,指着他泪水涟涟:“我如今才知道了,原来我在你心底,其实是如同未开化的野人一般的。既然你与我没有共同话题可讲,又何必用那等言辞来敷衍我,难不成竟是觉得愚弄我好玩吗?苍天啊”

江时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感受了一下冬天夜间的寒气直入胸口的疼痛。

他叹口气,揉着眉心把她装回被子里,语气里还带着刚被吵醒的困倦:“你是猴子吗?大半夜的蹿来蹿去,不嫌冷啊?”

余琨瑜还想动,却被男人用蛮力摁了回去,用胳膊死死箍住,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威胁:“不许动,再动打人了。”

小姑娘力气抵不过他,骂他又想不到好的词,一气之下,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同时奋起反抗,扑腾着脚试图挣开他的钳制。

结果她挣扎着挣扎着,反倒把江时挣扎出几分火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