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鱼今天逃课了,但因为在书店耽搁的那些功夫,回来还算是正常时间。
家里的保姆听到开门动静,从厨房出来,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走了回去,连个招呼都没打。
江时说:“你没有朋友,和俞晏晏关系不大,毕竟也不是搬到俞家之后才遭遇这种困境,你一直就没有朋友。”
正常啊,对谁都摆一副阴沉沉的冷脸,又不主动 ,整个气质就像个恶毒女配。
正常人都不会选择亲近你。
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站在俞晏晏那边。
“但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只要你能忍受其中的孤独和偏颇,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活,没必要因此感到自卑或是自责。”
江时是个奇怪的少年。
明明年纪轻轻,从小也顺风顺水地长大,除了姐姐自杀那一次,没受过任何大的挫折。
但他总是能说出一堆超脱年龄的人生哲理。
他秉持的观点就是: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可以选择任何生活方式,只要你能承受这种方式的反馈。
你没有义务因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对其他人的奚落感到自卑。
他说这些话时,笑意浅浅,言之凿凿。
季思鱼就觉得自己有点被洗脑了。
她走进自己的小房间,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封信,上下通读了一遍,而后扯扯唇角,走出房门,劲直往二楼去。
俞家的几个卧室在在二楼,连客房也是。
而钟碧巧给她安排的房间却在一楼,和保姆同一层,她以为这样就能羞辱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