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人被她推了个趔趄,却也不恼,反惊奇不已。
急赶了几步,紧跟着那婆子追问:“你三婆竟也如此笃信佛法?不对啊,往日里你可没少谤神佛,你那保媒拉纤里的勾当,可也是见不得佛祖哦。”
“呸!你这瘪鸟!怎敢污我?”
那婆子脸色骤黑,指着熟人的鼻头就大骂起来。
她牙不尖,嘴不利,也做不得这保媒的营生,这一骂,三两句便让那人灰头土脸。
只好连连求饶:“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三婆可莫再骂了。”
那婆子也是紧赶着,不想耽搁,意尤不平地放了过去,又匆匆赶路。
那熟人也是个死皮赖脸的,真真是好奇得紧,又跟了上去:“三婆,你和我说说,到底是做甚去?”
“你这厮好生惹烦,不是说了,三婆我去听圣僧讲法!”
“三婆,我陈七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这吴州城里的大事小情都没有不知道的,我怎不知吴州城里哪里有什么圣僧?竟能把你这般人也度了去?”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三婆不屑地啐了一口,才道:“你是不知,这十天前啊,西郊云岩寺里,来了位大师,要开坛讲经说法……”
这时讲起来,却没有不耐,反倒是颇为兴奋。
“和尚讲经,那不是隔三差五就有?听这劳什子东西,还不如多去耍两把。”熟人不屑道。
被他打断,三婆脸眉眼又竖了起来:“你这瘜鸟,再敢出言侮及圣僧,不用佛祖与你报应,我三婆先让你尝尝苦头!”
熟人又求饶,更是好奇,不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