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那位大师可着实年轻,不过二十上下,长得那真是……书里说人好看怎么说来着?闭、闭花什么月,沉什么鸟的,大体就是那般吧。”
“那当儿,哪里有人理会,怎肯为他建道场?他却自顾在寺中云岩佛塔下,讲起经,宣起法,本也无人信他有什么道行,却也不知怎的,聚在塔下听他说法的人,却是一天比一天多。”
“没得三两天,已将云岩塔下塞得满满当当,你当为何?”
“为何?”熟人果然被说得心痒难耐。
岂知那婆子忽地冷笑:“嘿,想知道,自己去看吧,三婆我还赶着去沐佛法恩德,懒得与你这瘜鸟废唇舌。”
说完,便甩了熟人,急匆匆地往西郊去了。
陈七恨恨地一跺脚,心中却着实被勾得好奇难耐,也往那西郊云岩寺方向紧跑了起来。
不过是两三里地,没多久,便到了。
远远抬头一望,陈七顿时惊住了。
好家伙,那云岩佛塔,便建在云岩山半腰上,依着岩壁而建。
可如今那云岩山从山腰到山脚,都是一个个人头涌动。
好不容易挤了上去,便见处处幡幢飘舞,宝盖生辉。
四周地上,席地坐满了人,怕不有成百上千之数。
唯独前方岩壁下,空出了一大片。
那里安静地盘坐着百十个僧人,他认得,都是云岩寺的僧人。
其中竟然还有那住持方丈庆空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