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也根本不算是什么异常。
辟哥儿一向都是这般呆呆傻傻,若是不呆不傻了,那才不正常呢。
两个家丁,抬起简陋的棺木。
易哥儿和小安也换上了素缟,辟哥儿也在半梦半醒中,让两人换了衣服。
扶着棺木,从侯府后门悄无声息地出来,一路向西山行去。
侯府中有些偷偷来看的下人,看着三个扶着棺的小小身影,孤凉之意难掩,不觉心中也有些戚戚然。
不管怎么说,也是侯府妾室。
听说那位云娘子在嫁入侯府之前,也是色冠玉京,多少王公大臣,名门贵子趋之若鹜。
如今却落得这般光景,实在可悲可叹。
唉,怪只怪她恶了大夫人。
那可是侯府正室,名门之后。
名门高第,深若渊海,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果真如此……
天色已昏,西山脚下,已经立起了一座孤坟。
易哥儿拉着自家大兄,跪在坟前。
那两个家丁早在棺木入土,便已离去。
连这墓碑都是易哥儿自己所立。
小安已经被他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