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来历,从他身上装束,随行护卫,还有脱口而出的称呼,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他没有遮掩,也没有阻拦对方“偷听”。
因为正如他之前所说,他这里不禁任何涉足,所讲所述,也是人人可听。
洪辟有目的,但这个目的确并非针对任何一个人,也可以说是针对任何人。
不外乎一句话,所图甚大,唯有顺其自然。
他要行的是堂皇大道。
可以为万人师,却不能为一人师。
景雨行却认定了他一般,几近哀求道:“先生,难道雨行真的这般不堪造就?”
“上善,我渴了。”
洪辟却已不作理会,反是扭头,悠然对一个少年说了一句。
这少年便是先前那个敢于站在一众凶神恶相护卫面前,倔强不退一步的粗布衣袍少年。
闻言立刻扭头跑进屋中,很快就端了一杯茶跑了出来。
那屁颠颠的模样,丝毫没有之前的倔强。
看着洪辟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景雨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送客之意已经很明显,他若再纠缠不休,失了身份且不说,岂不是更招人厌?
“既然如此,雨行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