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绯世还搭在门把上的手慢慢垂下,无言的沉默着。
自此,失魂落魄的在父亲门前守了一夜,已经连泪水都流不出来的男孩才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在他倒在地板上之前,绯世接住了他,随即蹙眉摸了摸他的额头。
这孩子正在发烧,查克拉的流动也十分紊乱,情况相当不妙。
绯世没有耽搁,直接把他抱起来送去了医院,同时分出一个影分|身,将朔茂的死讯告诉了猿飞日斩。
这位在位时间最长的火影早已年岁不小,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绯世和水门曾经那段经历的人。
虽说突然看到缩小版的老前辈之后又惊得扔了烟斗,但他很快就坚强的消化了这一事实,听从绯世的意思,将朔茂的尸体暂时保存了起来,一切等卡卡西醒了再做决定。
只不过他私下里有些黯然的告诉绯世,像是朔茂这样的自杀且名声不光彩者,不管再怎么努力,后事都是办不起来的。
悄悄下葬,葬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对背负着骂名的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即使变得年幼,容貌也照旧令人目眩的樱发少年沉默许久,还是执意请他去跟卡卡西谈谈,听从他的意思来办。
猿飞日斩同样这样认为,也确实在卡卡西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亲自去见了他,只不过结果却让他有些唏嘘。
“那孩子当时用那样死气沉沉的语气,跟我说‘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他抽着烟斗,似乎是想到了那时的情景,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想必很受打击吧。”
绯世站在他身边,碧眸幽深的看不出情绪,良久才突兀的开口问道:“那么,他真的做错了么?”
这个“他”指的谁不言而喻。
在绯世的印象里,贯会装傻的六代目大人极少有认真起来的时候,但每次说起他最有名的那句关于规则和同伴的名言,他的表情都沉静温暖的要命。
如果他的父亲真的做错了,那他又怎么会那样坚信那句话?
猿飞日斩意味不明的沉默着,没有回答绯世的问题。
他只是静静的抽着烟斗,目光中透出追思和沉痛,好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旗木卡卡西已经是中忍了,按理说完全可以独自生活,但他的年纪实在太过年幼,又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让人放心不下。”
他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绯世的表情,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犹豫不决:“我跟他提了提这件事,然后那孩子说……”
他迎着绯世望过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他说他想跟着你。”
绯世一愣,第一反应是微微蹙眉:“他怎么可能想要跟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你跟他说我的身份了?”
“没有没有,那怎么可能!”
日斩连连摆手,看着绯世在雨天里愈发光彩夺目的脸,有些汗颜。
“这完全是那孩子自己的想法,我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嗯,那个,您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魅力无穷啊,绯世大人,无论年龄是大是小都所向披靡……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