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女皇美名,今日一曲毕,才知传言不虚。谦不才,对笛音有所研究,今日终见同好,引为知音。”这位少族长姓余单名一个谦,人如其名,手中执着一柄玉扇,明明是再俗气不过的搭讪,却愣是叫他用从容不迫的语气娓娓道来。
言辞带笑,显出两分真诚,并不显得唐突。
夙湟抬眸,见到他的面容,微微愣了一瞬。
倒不是说此人长得多么俊朗。
只是,因着同样一件银月长衫,他的棱角浸在光影中,有几分像汾坷。
细一看,两人又完全不一样。
汾坷长得更俊朗些,而余谦则偏阴柔。
通身气质也不一样。
夙湟收回了目光。
然而仅方才徐然一瞥,就已经让另一边密切关注两人互动情形的余谦家族子弟和兄弟兴奋起哄了,就连评审台上,余谦的父亲,也不动声色投去了目光。
“你有何事?”夙湟将玉笛收入空间戒,声音清冷。
余谦初碰壁,也并不觉得矮了面子,他谈笑自若,道:“前段日子,谦曾从云遥之乡归返,途中机缘巧合,偶得一曲,初看,简略易懂,细看,怎么也奏不出此曲该有的意境。”
“女皇在此途上,走得比我长远,今谦借花献佛,献上曲谱,希望它得遇有缘之人。”余谦手掌伸平,上面缓缓现出一页纸张来。
夙湟不为所动,半晌,嘴唇翕动,问:“曲名为何?”
“曲名相思。”余谦回答。
夙湟蹙眉,问:“六界三大名曲之一的相思曲?”
余谦抚了抚那页纸张,叹息一声,道:“正是。三大名曲中,相思素来最神秘,除了当年将之评选出来的前辈,无人见识过它的真面目,若不是此番机缘巧合,我也无法一睹它的风采。只是,它落在我手中,算是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