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湟到了嘴里的拒绝话语有些迟疑地顿住了。
她这个人,其他爱好没有,唯有收集曲谱,聊以解闲,相思曲的大名,她早有耳闻,但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真容。
余谦这个礼,不得不说,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夙湟并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的人,她伸手接过那页泛黄的曲谱,抬眸,道:“多谢,我不白拿人东西,你想要什么回礼,同我说,或叫人来幽冥泽取,亦可。”
余谦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在夙湟这样的女子跟前,趁热打铁这个词就是笑话,起先接触,保持距离才不令人反感。
接了曲谱,之后的路,便显得水到渠成了。
余谦冲她抱了抱拳,摇着玉扇走了。
余瑶和汾坷一前一后来到夙湟身边。
夙湟将方才余谦给的曲谱收进了空间戒,神情认真严肃,显然很珍惜。
汾坷看不得她这样。
“一张破纸而已,你接了做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恨不得把那张纸从她空间戒里抢出来砸在余谦的身上,他接着道:“这人藏着什么心思,你莫不是看不出来?”
夙湟抚了抚余瑶的长发,神情淡淡:“我喜欢,便接了。”
喜欢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无比流畅。
流畅到余瑶侧目,汾坷阖眼。
“瑶瑶,你去找灵灵玩。”汾坷脸上吊儿郎当的神色一点点收敛干净,惯来漫不经心的笑意也在此刻销声匿迹。
余瑶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汾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