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突然间像是抓住了什么一闪而过的灵光。
“你有多喜欢我?”
如果他都想了起来呢?
可就算一开始是这样,现在呢?
就在不久之前,魔神感觉到了修罗道震颤,仿佛即将迎来数量极为巨大的枉死之人。
她捏紧了昆仑剑,朝着他冲了过来!
对峙了许久之后,魔神赤金色的眸子移开了视线:
但是当那个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的时候,她退后了两步,提起了昆仑剑。
他只是垂着赤金色的眸子,缓慢地在手心凝聚了一团黑色的魔气,威胁性十足地贴在了她的脊背上。
“你杀不了我。”
高大的魔神似乎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根本不在意她的动作。
是燕燕!
你杀啊。
她怒道:“至少现在,我要你把他还给我!”
这里是修罗道,魔神的修罗道。
“你为何不敢吻我?”
——他不是燕雪衣!
燕燕不是普通魔,他是魔神的转世。
她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进:
可是,她突然间笑了。
“你当真是完整的魔神?”
她对上了一双赤金色的瞳孔。
反正这是修罗道,是魔神的领域,不是么?
这里不是水云天!
“他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不过是这世间至恶的一团魔气。”
她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镇定,她的嘴唇因为微微的惊慌而颤抖,她真的怕,怕燕燕真的消失了。
朝今岁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哪里——
“燕燕!”
她冷笑:“所以你现在,还有七情六欲,对吧?”
他抬起了金色的眸子,挥手一道黑气扑面而来,直接将她打退了好几步!
魔神赤金色的眸子锁定住了她,一种空前的威压锁定住了她。
“不要试图激怒吾,天道。”
她冷笑了一声。
她仿佛是感觉不到他贴在她脊背上的威胁似的,轻声问道:
她说:“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只是低下头来,面无表情道:
他平静地说:“放手,天道。”
这里是修罗道,是魔神的地盘,她虽是未来的天道,可是如今不过是元婴大圆满,没有半分胜算。
魔神歪了歪魔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似乎很困惑:
朝今岁的背后冒出了冷汗,却将脊背挺得笔直,捏紧了昆仑剑,手中的灵气酝酿,整个人绷成了一张随时会发动的弓。
魔神说:“天道,你在胡搅蛮缠。”
“不行,把燕燕还给我。”
朝今岁突然间想到。
他很平静地说:“天道,你与吾的转世感情深厚,不过,你也不必伤怀,待你归位,你也会斩去七情六欲。”
可是她就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再次朝着他冲了过去!
他说:“既然吾醒来了,便会一直待到回归神职那一日。”
于是魔神打开了修罗道,准备迎接这些亡魂;但是在最后一刻,有股力量强行把修罗道里面半只脚踏进去的数千亡魂全部给救了出来。
就算是现在魔神还在转世中,还有理智,还没有归位,不是前世归位后那个混沌、嗜杀,以杀戮为使命的魔神,他也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她凑近了他,轻声道:
她突然间捧住了魔神的面颊,专注地盯着他的金眸,问道:
“天道,你不过是想要通过他,牵制住吾的回归罢了。”
没有他的存在,她早就迷失在了岁月的长河里,遗忘了自己是谁。
她安静了下来,盯着他看:
一双杏眼冷冽又执拗,仿佛在说:
他只是和她一样,从菩提神树里面出来,暂时记不得自己是燕燕了。
杀机顿现!
她却像是抓住了更多的破绽一般,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
魔神并没有显示出日后的疯狂和混沌。
是啊,天地间,没人会在意“燕雪衣”的死活。
换一个人,早就被他这幅样子给吓退了。
她抓住了机会,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就像是一只难缠至极的蛇一般,双腿用力,死死地把魔神压在了岩壁上。
只有朝今岁还能动。
但是最后,魔神像仅仅是在打量、评测眼前的“天道”,一旦结束就收回了视线。
而且不是那个混沌的疯子,是完整的魔神。
他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不过,新生的天道,你为何是残缺的?”
他的金色瞳孔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在平静阐述一个事实。
她穿过了凝固的人群,穿过了跳跃的灼热岩浆,朝着无边的赤色天地飞去。
这幅场景显得非常的诡异,所有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和表情,一动不动。
他不仅很清醒,而且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一座诡谲又庄严的神像。
那他呢?
朝今岁捏紧了掌心的昆仑剑,死死抿着唇,没有回答他。
连魔神自己都不在乎。
“你当真没有七情六欲,无欲无求?”
她一字一句道:“我在乎,我在乎他的死活!”
“是不是因为,吻一吻我,你就会想起来。”
他说:“初次见面,新生的天道。”
无数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映照着漆黑天空一片赤红之色。
他说:“那不过是吾历劫时,千万重记忆之一。”
“把我的燕燕,还给我!”
魔的长发如同流水一般垂下,俊美的面颊上有着金色的魔纹,在业火的包围当中盘膝而坐,仿佛是从这地狱之火当中诞生的邪魔。
开裂的土地下面,跳动着火红的岩浆。
她冷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是天道,吾不会随意动手。”
但是她丝毫不觉得害怕,只是愤怒又冰冷地瞪着他。
他赤金色的眸子凝固在她身上,那种注视,只让人觉得仿佛被远古神明凝视。
她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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