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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眼里还蕴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紧紧的裹住了铁手的外袍,春光没再外泄。

还没长开的小姑娘,除了皮肤够白皙,其实也没多大看头。

风亦飞斟酌了下语言,朝着刁秋崖问道,“你真是刁家庄的二公子?”

说着一指小珍,“因为看上了这位姑娘,才被你哥哥一起丢下水的?”

刁秋崖却没答风亦飞的问话,颤声对小珍道,“对不住,珍儿,是我没能护着你……”

小珍垂首低泣,更咽了下,却没理会他,道,“小女子谢过三位官爷相救。”

铁手不禁问道,“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刁秋崖忽地叫了起来,“我大哥他疯了!都不知为何,像变了个人一般,近段时日,他言行举止都极不正常,换做原来时,他绝对不会这般对我的!”

“刁庄主疯了?”郭秋峰奇道。

刁秋崖似在回答,又似在喃喃自语的道,“十数日前,他忽地把家中的家畜鸡鸭犬只,都宰了个干净,七日前,又因淫行不遂,将嫂子的贴身丫鬟砍伤,前几日间,又半夜三更,到屋顶上高声朗诵诗词,致全庄人都不得入睡,四天前,又因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大发雷霆,殴伤了数名家丁,那夜里,我还听到了嫂子与侄儿的呼救声,急去询问,大哥却对我说无事发生,次日,嫂子就带着侄儿回了娘家,他们身上都是有伤的,对大哥惧怕不已……”

顿了一顿,“……这两日,大哥好像又恢复了过来,变回了温文尔雅的模样,还邀我泛舟同游,并派人唤来了珍儿,说要商讨我俩的婚事……”

“他那样子,也能叫温文尔雅?”风亦飞愕然,原来那家伙是神经病啊。

郭秋峰忽道,“原本,刁庄主确实是个温厚有礼的人,但不知为何,后来性情大变。”

刁秋崖望了郭秋峰一眼,继续说了下去,“今日本是相谈甚欢,忽地,大哥又发作了,竟是要珍儿脱光衣服,给他起舞助兴……”

“还说我是你心爱的人儿,你却也不敢拦,任凭我被人作践……”小珍突然插话,又哭了起来,“什么一见倾心都是假的,我不过才与你见了那两三面,终究也只是你们这些贵人的玩物……”

“我拦了的……”刁秋崖急叫了一声,却又嗫嚅道,“可大哥他拿出了家主信符,我不敢抗命……”